一颗小趴菜

人不变态,何以成就霸业!

和上司好上了

78

我很急切的跟秦年解释了一大堆,从头到尾,包括俞彦难再有孩子那事儿。

“我回来没有跟他联系过,是因为正好可以挂上号我才联系他来,他看完医生只是来帮帮忙,后面我们都没有联系过!”

“我也并没有因为他更改或者打乱回来的计划,我知道往常你会在老宅待到五六号左右,所以我才准备八号回来,那之前的我也没抢到票!”

“我真没想到你会看到郑方的朋友圈,他是不是跟你乱说什么了?你别生气秦年,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——”

秦年一直沉默着,听到这里突然开口打断我,声音无波无澜的,“我怎么想的?”

我一下子住了口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沉默半晌,秦年在那边又笑了一下,笑里全是失望的嘲意,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讥笑我,”纪清,在你心里,所有人所有事都排在我前面,都比我重要。”

那段时间秦年质问了我很多次,说过很多失望伤心的话,但全都是问句,唯有这一次,是毫无疑问的陈述句。

他好似终于看清了我一般,说完不等我回答,便径直挂了电话。

或许秦年已经不需要我的回答了,他自己有了答案。

一直到初三,我给秦年打了好几个电话,发的信息均没有得到回复,那时候我隐隐就有预感,秦年应该快要放弃我了。

今天夏天特别热,冬天又特别冷,除夕夜那场雪持续下了一天一夜,初一时外面已经银装素裹,地上堆了厚厚一层雪。

小区里的小孩子一大早就在楼下堆雪人,城市工人假日加班除雪,奈何那场雪断断续续的,没有彻底要停的意思,先前树上堆积的雪还没化,初三晚上又开始下了。

春节无聊得很,我妈在家修养没法走亲戚串门,我跟她都睡得挺早。

我睡眠很浅,大概是晚上一点左右,被电话震醒,迷迷糊糊接起来,人还没清醒,就本能的“喂”了一声。

粗重的呼吸断断续续的从听筒传过来,我一下子就清醒了,猛的从床上坐起来,睁眼看了一下来电显示,哑声问:“秦年?”

电话那头有半晌没人说话,而后我才听到秦年低沉的声音响起,“纪清,你还回来吗?”

我愣了一下,心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上气,却还是没有犹豫的回:“回来的,但是最近这边下了很大的雪,很多路都封了,飞机也停飞了,我可能要——”我边说着还在思索高铁能不能正常运行这件事。

“嗯......”那头有一声微弱的低哼,而后秦年呼吸滞了一下,才低声问:“所以你要晚点回来了吗?”

这是最坏的结果,但是如果我买不到高铁票,航班又取消了,那我就真的一时半会儿没法赶回去了。

但我还没说话,那头的秦年忽然低喘了两声,喘息里有不可抑制的痛意,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,“秦年,怎么了?你怎么了吗?”

“纪清......”不过一会儿,秦年的嗓音就更哑了一些,其中还有隐隐抖意,他一句话让我吓死了。

他说:“我要生了,你也不回来吗?”

真的,那句话落在我耳边,我大脑瞬时空白了,抓着手机有好半天没有反应,一下子好似没理解秦年话里的意思。

但其实我就愣神了两秒,然后抓着手机从床上蹦起来,手足无措的在原地打转,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肚子疼是吗?出血了吗?”

“不急不急,”我兀自喃喃着,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,思考应对策略,“秦爷爷在家吗?家里阿姨回去了吗?你先让他们帮你叫一下救护车好不好?咱们先去医院!”

“对!先去医院,我有你产科医生的联系方式对,我先给张医生发信息!让他们医院先准备起来!”我心里着急,说个不停,还试图开口安抚秦年,哪知安抚的话还没出口,秦年忽的再次开口打断我。

“我没在老宅,嗯——”他似不适的挺了挺腰,电话那头传来被子摩挲的窸窣声,“我今天回家了......”

我一下子傻在原地了。

脑子里只有一个清醒的认知:秦年要生了,这么冷的大晚上,他一个人在家,早产了!

早产两个字一出现在我的脑海,我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,哆哆嗦嗦的开了免提,打开了卧室的监控画面。

我这边没有开灯,那头的卧室的灯大开着,一打开就是亮眼的光,穿着睡衣的秦年挺着胎腹坐靠在床头,低头兜着肚子,画面看不大清他的脸。

“秦年!”我盯着手机里的画面,颤声开口叫他,“肚子很疼是吗?什么感觉?我们叫救护车!”

秦年却没应我,只是绷着身子缓缓抬起头,大概是也意识到我打开了监控,抬眼看了过来,“没出血,疼倒还好,就是坠,嘶——”

他抱着肚子扭腰更换姿势,呼吸时轻时重的,他侧了侧身,咬牙叫我,“纪清!”

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,闻言赶忙应他,“我在!”

秦年随手抓了个枕头塞到自己腰后,隆起的胎腹不由的向上挺了挺,他才舒了一口气。

他这个一个动作,让我看得更清楚了些,秦年的肚子的确下坠了不少。

大概舒服了一些,秦年才缓声继续说:“我不想怀了,我想把它生下来。”

他说这话说得又轻又低,像是极为失落似的,带着些许自我厌弃的意味,让我当即僵住了。

秦年是......后悔了吧?

后悔非要给我生孩子,后悔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疲累和痛苦,后悔跟我在一起......

我眨了眨眼,以为自己哭了,可事实上我的眼眶干涩发酸,却没有哭。

“我打电话问了张医生了,嗯——”估计哪里都不舒服,秦年一说话,就有低哼溢出来,“他说我之前两次产检都有早产可能,但孩子发育得很好,现在生下来也——”

“好。”我很快应下,甚至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,虽然秦年看不到,他怀着孩子承受不适,如今要生了实在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,我不由的放柔声音捧着手机小声哄他,“那我们叫救护车,去医院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?”

画面中的秦年身子一僵,捧着肚子身子蜷缩起来,半靠半躺在床上,摇头道:“张医生说刚发动,还早,去了也是一个人在医院躺着。”

他的话让我喉头一梗,瞬间说不出话来,我僵着身子站在昏暗的房间,脑子里却在不停的思索寻找解决方案。

“纪清。”那头的秦年又不适的侧了侧身,抓着床沿试图翻身,但或许是沉重的胎腹压着他酸痛的腰,秦年没能顺利翻过去,只是难耐的辗转了一下。

“在!”我生怕迟疑一会儿让秦年害怕。

“呼......我想,”秦年的呼吸打在话筒上,我清晰的听到他的低喘,“我想看看你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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