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小趴菜

人不变态,何以成就霸业!

和上司好上了

79

我没心思去深究秦年话里的意思是希望我陪在他身边,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我。

我只能想出一个我此刻能够做得到的办fǎ,“那我们开视卝频好不好?你把手卝机放旁边,好好躺着,一睁眼就能看到我。”

我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,把卧室的灯打开,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。

视卝频一接通,我能够更加清晰的看到秦年的脸,他脸sè微白却又带着些许潮卝红,大抵是房间里开了空调闷的,因为身后垫了枕头,他的上半身高卝挺一些,歪着头脖子微拧着眉,紊乱的呼xī也一阵阵打在听筒上。

屏幕上方挂着我这边的画面,我却没心思在意这个,只是紧盯着画面中秦年精神不济的面容,抿唇极为小声的安抚他,“秦年,你睡会儿吧?等天亮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?你先养养卝精神!”

我一边说着一边和他的医生发消息沟通,张医生说秦年有发动感觉时就给他打过电卝话,目前情况看问题不大,他那边已经联卝系医院准备了。

秦年应该是确认了自己要生了才联卝系的我。

我精神处于高度紧张,张医生的话并没有让我松口气,我说完秦年也没有立马应我,而是很迟缓地抬手,把卧室的灯关了,只留了床头灯。

秦年侧躺着,橘sè的灯照亮了他的半张脸,大概此刻阵痛不明显,他只是不适,精气神也不好,盯着屏幕看了我一会儿,眼皮开始耷卝拉下来。

我看着那头秦年缓缓闭上眼睛,手偶尔还是无意识的在腹部摩挲两下,紧皱的眉头不时更重的拧一下。

我抱着手卝机,盯着秦年屏息一动不动,都不敢出声,生怕一点儿动静就吵到了他。

等到画面中的人儿呼xī渐沉,我才小心翼翼的按了静音,然后把手卝机放在床头,开始收拾东西。

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情况紧急,就把最要紧的证卝件带上,换个衣服就可以走了。

哪知等我刚穿好máo衣,电卝话那头却传来窸窣的声响,而后是秦年无意识低哼,“嗯……纪清!”

我连忙跑过去又抓起手卝机,就见秦年一手掐着后腰,侧身挺卝腰略显艰难的扭卝动了身卝子,而后将手卝机抓在了手中。

“在呢在呢!”我赶忙将脸出现在画面中。

秦年微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才又缓缓垂下眼皮,略显无力的问我:“你去哪了?做什么去了?”

“我收拾东西呢!”我那时候说话都极其低柔,像是哄小朋友的语气,跟他解释,“我刚刚看了一下,航班虽然都停了,但是最近时间的高铁是早上六点多,我换个衣服就出发,我已经把往上卝海方向的票都设置抢票了,只要我上了车就可以补票啦!”

我真的很怕秦年害怕,所以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串,还在滔滔不绝,“你别怕哈,我肯定赶过来,我陪着你呢!”

秦年闻言微微动了动唇,而后缓缓垂下眼皮,语气不大自然,将信将疑的问我:“真的吗?”

“嗯!”我心里酸得发胀,但还是怕秦年多想,没有犹豫,“我保证!我答应你了呀!”

但等我换好衣服下了楼,才发现我这想fǎ有些天真,外面地上的雪厚得踩一脚都能淹住我的脚。

担心秦年看见,我连忙遮住了摄像头,好在秦年没多少精神一直睁着眼,并没有发现什么。

“纪清!”我mā从后面追出来,我适时按了静音,“这么大雪你怎么回去?别闹了,你就算去了高铁站也没有票!更何况这情况你根本去不了!”

“不行!”我皱眉很坚定的看着她,“秦年要生了,我得去陪他!”

“我知道你担心,能去我能拦着你吗?但现实是你去不了!”我mā说着就要把我往里拉,“现在大晚上的,车都没有!”

“你把咱家车钥匙给我!我自己开过去!”我侧身躲开了她。

“这大雪我们家车没按防滑链,就你那车技——”

“那我自己想办fǎ!”说着我就又想冲进下着雪的夜sè里,被我mā一把拽住了。

“纪清……”秦年又在那头轻声叫我,我想对于新生的到来他应该也是忐忑不安的,所以才会想看着我,来慰藉自己独自一人的惶恐。

“在!”我连连应声,不敢跟我mā多争执,跟着她又进了楼道,“我等下就出门啦!”

我mā在旁边瞟了眼秦年憔悴的面容,终是没说什么,而是冲我做了个口型:我来给你想办fǎ。

最后我mā不知道大晚上在哪找到的一辆车来接的我,司机师傅不认识但来得挺快的。

走的时候,我mā欲言又止,“本来想和你聊聊,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,纪清,你喜欢钻牛角尖的性子得改改。”

我那时候根本没空深想,hán糊应了她一身就走了。

马路上的积雪没有小区里的多,车子在空荡荡的白里缓慢前行,我坐在后座戴着耳卝机,抱着和秦年唯一的联卝系。

“我上车了!”我不时跟秦年汇报,想让他能安心一点儿,将镜头对准窗外,试图让气氛轻卝松一点儿,“给你看雪景,我们这儿下了好大的雪,但是很美!等以后——”

“嗯……”秦年后半夜阵痛开始了,疼得时候就有些忍不住,我听到那头闷卝哼一声,就又赶忙把手卝机拿过来,紧张兮兮的,“怎么了?”

秦年整个人都没磨得没有精神,额头挂着薄汗,调整了会儿呼xī才轻声回我,“……又开始疼了。”

唉,我在这头一点儿办fǎ都没有。

后面秦年坐卧难安的,被折腾的根本就睡不着,我见他一会儿挣扎着从床卝上坐起来,捧着肚子靠在床头辗转,一会儿又觉得身下憋胀感强烈,夹卝着被子双卝tuǐ不住地来回踢蹬,最后实在忍不住腰疼,又慢慢扶着胎腹从下地。

“……坠。”秦年一站起来,那个肚子就能看到有明显的坠势,他兜着腹底深xī两口气,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,呼xī时急时缓,阵痛来的时候,就僵住不敢动,疼得狠了,会缓缓弯腰,撑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里。

那时候我什么都看不到,又不敢出声,只能静静地等他那一阵过去。

耳卝机清晰的将秦年急促又紊乱的喘息传了过来,我觉得自己也跟着在疼。

大概四点多我到高铁站的,那里空荡荡都没什么人,我那时候还没抢到票,在雪夜里往里跑,手卝机的画面都跟着不停晃。

“纪清。”秦年站了一会儿,又缓缓扶着胎腹坐在了床边,他抱着肚子垂眸无声的看了一会儿,代卝表是我这边的风声传了过去,他忽然偏头看过来,然后皱起眉,哑声指责我:“你怎么穿这么少?”

我出门的时候真着急,哪里顾得上自己,就穿了个máo衣套了个羽绒服。

“不冷!”我气都喘不匀,但还是极力回应秦年,毕竟我人不在他旁边,不能他跟我说话还得不到回应,“你有没有好点?还疼吗?”

秦年那天晚上情绪一直低迷,到天快亮的时候,他都没多少力气说话,不疼的时候就不作声,疼得时候就只有压抑的低喘。

我坐在空荡荡的高铁站里,天亮了还没抢到票,又等不及索性蹲在机器旁边,时不时去机器上刷新。

就真的那时候什么都顾不上想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只要让我上了车,只要上了车就好了……

八点多天大亮,秦年就开始收拾东西去医院,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,他住的是私立医院,待产的东西都会准备好,他只需要简单带点儿随身物品就行。

秦年连睡衣都没力气换,而且阵痛时断时续的,他也没精力在意这些,大概收拾了一下就也套了个羽绒服出门了。

出门的时候,秦年把车钥匙拿上,在电梯里按了负一楼。

看到这一幕我头皮都zhà了,不管不顾的喊:“秦年!你干什么?你要开车去?”

整个空荡的shòu票处都回荡着我略显崩溃的吼声,里面有零星几个人,纷纷侧首看过来。

我什么都顾不上了,眼睛都红了,却只能无卝能的对着手卝机无卝能狂怒,“秦年,去打车!我给你打车!你不能开车的!”

最后我喉卝咙里都是压抑的哭腔,抱着手卝机哀qiú他,“秦年你别跟我这样好不好?你现在不能开车的,你别吓我好不好?”

秦年的脚步在我的哭声中顿了顿,止住脚步站在停车场,费力的端正手卝机仔细看着我轻声道:“纪清,别哭。”

“我有分寸的。”他叹了口气,声音沙哑无力,但还是在跟我解释,“现在太早了,又是春节不好打车,而且……”

他垂眸看了眼自己隆卝起的肚子,扯了一下嘴角,说不清那一下是什么意味,“我不想有人看到我这副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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